对于动物的表现,从古到今,一直未有间断且各具特色。最具史料意义的,首当其冲就数玉雕的动物题材。
最先当然是牛、羊、猪,创作是对生活的直观反映,原始社会的生活重心无非也就是采食和祭祀,猪、牛、羊最属常见,所以最早的动对象玉器就是玉猪龙——猪和蛇的结合。其实玉猪龙的出现已经表明社会、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了,毕竟虚构的或者说组合的动物只可能是社会进化到一定阶段的产物。
从平面到立体,从简单到复杂,从写实(简单描摹形象)到抽象再到写实(尤其是虚构动物题材的写实化)。一方面,动物的形象愈趋固定,比如饕餮、螭虎、貔貅、麒麟,已经形成公认的审美范式;另一方面,动物的形象又始终在改变,这一点上,龙、凤的变化最具特点。
由于动物形玉雕主要佩带和观赏,具有装饰功能,所以它在构思上脱离了当时礼制性玉器思想意识的束缚,成为玉工们摆脱神秘的艺术色彩,抒发对自然美好形象向往感情的一块小天地。玉工们在日常细心观察自然界飞禽走兽的各种神态的基础上,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高超的琢制技术,雕刻出一件件活灵活现、栩栩如生的禽兽,向我们展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象。从各种动物的造型来看,写实的玉雕可分为四类:
第一类是猛兽家畜类;
第二类是飞禽类;
第三类是水禽类;
第四类为昆虫类,神话鸟兽有龙、凤、怪鸟、怪兽等。
神话动物类的作品,都是玉工凭借丰富想象力塑造出来的,在表现艺术上体现出大胆而富于浪漫主义的情趣。那些怪鸟或怪兽,实质上是超越于珍禽异兽之外的神化般的动物,有兽首鸟身的,也有鸟首兽身的,还有集中多种动物特征于一体的,这些形象或多或少与商代先民信奉鬼神有直接关系。
这些稀奇古怪的动物,并非自然界所实有,而是出自雕琢者的神奇之手,他们可以有意识地追求某种动物形象,但又不使它们酷似逼真,而给人们以猜测琢磨的余地,甚至还竭尽夸张虚构,充分显示出把现实感与理想化相结合的表现手法。
人类为什么要表现动物?这和人类关照自然的方式关联甚大。人作为动物的一种,对和他迥异同时又相似东西的关注度自然会更高。因为迥异,所以觉得神秘,所以敬畏崇拜,这就是图腾崇拜尤其是动物图腾崇拜的起因。随着对动物的日趋了解,人类开始根据它们的特性赋予各种意义,慢慢地,单纯的敬畏衍伸出其他含义,比如祈愿、寄望。发展到极致,甚至开始组合各动物的特征,虚构出更加代表各种美好的动物来,龙、凤、麒麟等都是代表。归根到底,动物就是人自身以及其愿望的一种表现、象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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