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系,极简,最近频频。
人事繁芜,偏爱简单。
玩器众多,独拥软玉。
唯名望物质不崇,唯牵绊操心不往,唯鸡毛烟火不从...这些都是“有用之事”。生存容易生活难,人生终究不过是选择与偏好一场,无可厚非。
亦大可选择无用之事,若无用之玉。
当年龄与阅历累积到一定阶段,蓦然回首,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。最曼妙的,还有无形不觉之中的“种种无用”。
有过经历的人尤其懂得,懂得从容,懂得温润,追求寻单,追寻纯粹。经历越多,越懂得,经历越多,越追寻。
这些都是无用的,无形的,甚至是不可视的,甚至是不屑为而不可为的。
毕竟无用,无谓,无形,无为,在这喧嚣繁华洋洋洒洒中,很多时候,是不被看好的。
与其说软玉之于我是玩物,不若说是宝物,灵物,大有用之物。
高晓松说,多学无用之事。人要做许多没用的事比如琴棋书画,比如爱与等待。没几个孩子长大真成功了,成功是命,无法教育。最实用的教育是:懂得如何在不成功的人生随遇而安,“混”过漫长的岁月而不怨天尤人。
这个心安理得的无用,这个看似散漫的佛系,更多是:无用于事,有用于心。
梁文道说,读一些无用书,做一无用事,花一些无用时间,都是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,保留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,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变化,就是来自这种时刻。
流行的大多是成功学,被冷落的不少是中庸者,比如现在的“佛系人”。
发现了吗?身边很多玩玉的人群,或“孤舟蓑衣翁,独钓寒江雪”,又或“相看两不厌,唯有敬亭山”,甚至“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”。
“佛系玩玉人”显得有些另类,或是傲然,或是淡冷,然而如软玉一般,他们外有清冷无色,内则温润入心。
陈道明:进入中年后,我迷上了画画,没有门派,不讲章法。磨好墨汁,铺好宣纸,手握画笔,然后打开地图,回想多年来拍戏到过的地方,然后挥笔泼墨画山水,一边默读,入脑入心,很有意思......偶尔,我也会做点手工。有时我们夫妻俩就同坐窗下,她绣她的花草,我裁我的皮包,窗外落叶无声,屋内时光静好,很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感。
换个角度看,实用主义也许是最不实用的。“大用”正蕴藏在“无用”处世哲学里。正因无用,乃至大多数人不屑,才成大用。
清淡无用的人啊,把着清淡无物的玉,过着清淡无用的人生,笑看着并不清淡的世。
不做无效之结交,清理繁芜之心境,以玉作伴,以茶当酒,有仙则名,有玉则灵,惟吾德馨。
当人生走过一些路,遇过一些人,经过一些事,内心自然而然发生变化,每一个人的步履是不可复制的,正如每一块软玉不会重复一样。
无目的地玩玉,无目的地交心,无目的地停下脚步沉淀人生,有几人能做到,有几人屑做到。不能成佛一尊,就如佛系成活,不能如佛笑看玩玉一场,也可佛系玩玉一般。
佛是爱,佛系是慈悲,不是放弃,更不是蹉跎。
有用是选择,无用也是选择,一个是小聪明,一个是大智慧。
如果说人生终究不过大梦一场,又何必劳心伤身浮沉名利?只是世上大多数奢侈的东西,都是无用的。我们留恋的不过是越来越难的简单和越来越假的真诚,还有越来越不可承受的“有用”之轻。
